by 乌合之子 20230710
离开了双子岛,又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岛屿,那就是宝石岛。在宝石岛中讲述了关于财富和贪婪的故事,那些变成珍珠的人们都是因为想要不劳而获去许愿,而成为了别人的珍珠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双子岛和宝石岛这个故事设置模型很眼熟,让我想起了郑渊洁写的一个童话:《魔方大厦》。在《魔方大厦》中,都能够找到对应的故事,一个是蚂蚁女王两姐妹,还有一个是船员去寻宝睡在黄金前。这说明什么呢?说明这些童话故事,探寻全新的世界和冒险,充满着对于未知领域的好奇,是每一时代小孩子的共同特质——尽管可能他们的父辈已经去过相似的地方,想象过相似的冒险旅程,但是作为自我的独特体验,永远会伴随成长。
当这些孩子长大之后,会把自己的冒险故事写下来,变成一个又一个全新的【看不见的城市】,这是一种晶体结构的叙述方式,说不定还会诞生出像卡尔维诺这样的作家。
早期的海外乌托邦文学,在探索这些新岛屿和世界的时候,总是会不厌其烦的通过文字表述他们的所见所闻,如果只是当一个安静的听众,甚至不需要戴上双眼。而且他们有一个特色就是陈列所在的社会意识形态制度,并且同时展示人的生活。展示人的生活很容易,但是要想将自己理想中的社会放进去很困难。乌托邦三部曲《乌托邦》《基督城》《太阳岛》大多都是对于物陈列,真正要想谈论旅游者和当地居民之间的互动波折奇遇变得很困难,仿佛这个旅游者身上就是有一层透明橱窗的玻璃将二者隔开。《看不见的城市》所塑造的这种多棱金字塔,根本意义上是观看和对话,也就是说像卡尔维诺这样的作家,他塑造出的是一个又一个建筑学意义上的叙事空间,与他自己没有关系,他就像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,不在故事以内。
可是对于旅行者来说,他们的故事怎么可能不在其中呢?《镜花缘》是一个代表作,唐敖、林之洋、多九公他们去的是不同的国家,这些国家有各自的风土人情,他们与这里面的人发生了关系,有过沟通和情感连接,但是他们没有改变这个国家原本应有的模样。
即便是西游记这种耳熟能详的故事,唐僧师徒4人也有一个明确的主线任务,那就是拿到通关文碟和消灭妖怪,不是为了要改变这个国家的意识形态状况。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旅行者们变成了拯救者?居民们变成了守护者呢?如果只是在异世界穿越生活或打败坏蛋,那应该是《圣战士丹拜因》,但是如果是穿越了之后重置或拯救了异世界,那估计业内认为就是1988年的《魔神英雄传》了。是的,从这个时代开始你虽然是一个观光客,但你的任务已经从观光变成了拯救。
不过拯救消除了观光的一个特质,那就是普通人。如果观光这件事情本身意味着要拯救世界,哪怕是小世界——就一个关卡的小城市,那就绝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,一定是有选择性的,有血统的,有天赋能力的。那么选择的标准是什么?因为你在这个故事中是主角,所以选择你吗?因为你就是那个天选之人吗?这其实就是围绕着从战部渡开始的,后面很多作品的问题,一开始以为就是穷小子,普通人闯世界,后来就变成了你有血统,你的爸爸很厉害,你的前世是创始人,甚至你一家子都是由一个人幻化而成的。所以《数码宝贝大冒险》尤其珍贵的地方就在于,被选召的孩子真的就是纯随机。
这个问题喜灰系列也有,但是在羊村守护者系列之前没有什么明显趋势,因为它实际上讲的就是一个群像,虽然里面有好几个主角,但是其他配角的塑造也比较清晰。
可是进入到羊村守护者系列之后,我们就会发现故事变得越来越“天选化”。整个系列在不断强调喜羊羊与灰太狼形成的友谊非常珍贵——而为它赋予了一种全新的决定论。那么谁是保护者,谁是被保护的对象呢?
你看,这就出现了一种非常明显的凝视客体视角。劳拉穆尔维在《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》中。就讨论到看与被看下,形成了一种视觉奇观,当然这里面有男性和女性视角的不同。但是我们抛开性别不谈,就讲拯救者叙事在这个理论之中的特质,那就是外来的拯救者作为一种降神的力量,打破了处在每个岛屿之中的封闭叙述空间。
下面问题就来了,你是想消灭敌人还是想净化敌人呢?又或者是实际上物理造成了伤害,但在最后的改造画面中用一种净化的方式,让其变为原状呢?战部渡的做法,就是非常【物理化】的视角,而美少女战士系列则更加靠近魔法特效攻击将其净化。
那么还有没有别的办法?有。《遨游神秘洋》采用了一种全新的办法,说理与改造。拥有装备的守护者们用来攻击的对象永远都是海狮族,当他们要改变这个岛屿的生态位的时候,是不会通过打败领主的方式进行的,而是会采用说理与改造。
鲍曼在《怀旧的乌托邦》中说:如果存在一个我们应该反复强调永远不应厌倦的单词的话,那么它就是对话,我呼吁人们通过各种可能的方式来促进对话的文化,从而重建社会结构和组织。
或者用熊浩的话来说,就是非暴力沟通。了解这个岛屿世界观存在的根本原因,解决最开始的问题,同时让这个岛屿自然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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